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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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跟那個怪物——對視上了！
明明商場裏燈光明亮，宛如白晝，但泉京墨卻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從四面八方湧來。
耳邊回蕩著竊竊私語。
……竊竊私語。
……看哪，那裏有個怪小孩。
……他是個騙子。
……他總說能看到怪物……
……他是個壞小孩……
……京墨……
“泉……”
“泉！”
“泉京墨！”松田陣平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嗬——”泉京墨猛地回過神，看到面前滿臉關切的松田陣平。他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告訴他自己沒事，但嘴角抽動半晌，還是放棄了。
“抱歉……今天可能無法繼續逛街了。”泉京墨只得道歉。
松田陣平：“跟我道歉什麽，你剛才看到什麽了嗎？……那裏有什麽異常嗎？還是那個女孩有什麽問題？”
“我……”
泉京墨猶豫著，你能相信我嗎？
我看到了怪物。你能相信我嗎？
我看到了怪物。
如果我這樣告訴了你，你還能像是現在這樣平常的看待我，絲毫不覺得我奇怪嗎？
“哇，傑，你看你看，真的是之前看到的那幾個人！”不遠處，兩個穿著黑色學生制服的ＤＫ站在那幾幅大海報下面，其中之一指著幾人合照的宣傳海報大喊，“真的哎！”
另一人大約是覺得丟臉，捂著眼睛擺手：“悟，你太大聲了……”
“好大——”五條悟誇張的往後彎腰，一直看到海報頂端。
“確實——”夏油傑跟著往後彎腰。
“哈哈哈，臉都扭曲了！！！”
松田陣平無奈地說：“……雖然我不想關註他們，但他們實在太顯眼了。”
泉京墨傻傻附和：“……是呢。”
不遠處，五條悟也在大聲嚷嚷：“那不行，傑，我的手機壞了，真的超——麻煩的！”
“你這幾天不一直在用我的手機嗎……”夏油傑毫不留情地戳破。
“啊呀，請你吃漢堡吧——快走快走，買手機去。”
夏油傑伸手指了指那張海報：“所以你是要買他們代言的手機嗎？”
“哈哈哈哈——還是算了。”五條悟手指一斜，“我選擇隔壁那家！”
松田陣平目視著五條悟與夏油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他們剛才出來的那家商場，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已經步入社會多年了，跟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格格不入。
*
……忽然就不覺得陰冷了，真奇怪。
那種詭異的感覺也不見了。
“哎？”真奇怪。
泉京墨環顧四周，那種被危險籠罩的戰栗感，以及即將發生什麽的不安感，忽然消失了。
“你沒事了啊？”松田陣平也松了一口氣，“剛才看你緊張的不得了的樣子……”
泉京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道：“沒事，那我們繼續吧。”
“哎？真的要繼續逛街嗎，要不還是回去？”
“那不行……手機壞了真的很麻煩的。”泉京墨堅定地說。
松田陣平撓了撓頭發：“真那你沒辦法。”
“拜托啦，陣平！”
松田陣平險些噎住：“……好嘛，也不是不行。”
不過好在松田陣平早就幫忙看好了手機型號，用信用卡付過錢之後，再將手機卡安裝上去，泉京墨就像是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對這個與翻蓋機完全不一樣的智能機好奇地不行。
“那，我繼續去巡邏了，你自己能安全回家嗎？”松田陣平對這個像倉鼠一樣一驚一乍的朋友實在不放心。
泉京墨把玩著新手機，為每一個新功能驚嘆：“嗯嗯，陣平就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樣真的能行嗎？
泉京墨敷衍地點頭，自言自語道：“哇，還可以這樣，哦哦，ins原來在手機上是這樣的——之前究竟是為什麽會覺得翻蓋機也一樣用啊，明明比智能機差很多嘛……”
“——”真的不行！達咩——真的很容易被拐走啊！“我送你回去吧！”
“唔~不行不行，我還要工作的，松田君你也回去工作吧，再見~拜拜~下次見~”
松田陣平遙遙的望著已經蹦跶跑遠的泉京墨：“啊……”
“哎~可憐。”
“有用的時候，叫人家陣平——”
“用完了，叫人家松田君——”
“男人哦~可憐哦~嘖嘖嘖~”
五條悟與夏油傑一唱一和，非常欠打的表情配上肢體語言。
松田陣平默念：我是人民公仆，我是人民公仆……
不要與DK一般見識，不要與DK一般見識，不氣不氣……
呼……
*
泉京墨雙手拎著四個人的食材，艱難的用手肘按下門鈴。
“叮咚。”
“叮咚。”
“……我是絕對不會再開門了，絕不會。”思及上一次主動開門的後果，泉京墨心有餘悸，受到的驚嚇至今未能平息。
門鈴響了許久，才有噠噠噠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嗨嗨嗨——來了！”溫迪呼的一身拉開門，“風告訴我，是我們親愛的經紀人來了——”
“中午好，溫迪，其他人在嗎？我帶了食材來。”泉京墨還是沒有習慣溫迪這略顯浮誇的說話腔調。
溫迪一手撐著門框，眼睛wink了幾下：“沒有哦，泉~哥~”
泉京墨渾身一抖：“……你怎麽也叫我這個。”
溫迪故作悲傷：“你都不在乎嗎，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哦——”
泉京墨冷漠：“謝謝，我更在乎我買了四個人的食材。好浪費……”
“嗨呀，反正是近藤社長的報銷嘛，小事情，小事情！”溫迪毫不在意，他幫忙拎著一半的食材。
“不可以浪費。”
“不會浪費的！那我保證一個人把他們吃光光！”
“……那倒也不必。”
溫迪將手中的袋子拎到廚房，放下的時候看到了裏面的食材，他好奇道：“土豆……胡蘿蔔……洋蔥，泉哥是要做什麽雜燴菜嗎？”
泉京墨正思索著一個人的午餐要怎麽做，聞言回答：“沒有啊，要做咖喱。你看我這裏還有牛肉……”
溫迪忽然靠近，雙手握住泉京墨的手：“我會用這幾樣食材做特色料理，請讓我試試看吧！”
“……就算你這麽說了我也……”泉京墨有些猶豫。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溫迪的臉越湊越近，呼吸都能直接觸到泉京墨的臉。
他堅定地將溫迪推開一個手臂的距離：“……唔……可以。”
“嗚呼！”溫迪一陣歡呼，“好耶！”
看得泉京墨一陣迷糊：“有那麽開心嗎？”
溫迪舉起一個土豆：“唉，我明明還是有些技藝在身上的，但是除了旅行者之外，誰也不願意嘗試嘗試，太可惜了。”
說罷，他拿著刀對著土豆比劃來比劃去，那看上去毫無廚房經驗的樣子，讓泉京墨心驚肉跳。
“哎，你小心……”
溫迪：“沒事，我很會做飯的！”
真的嗎？
泉京墨看他折騰半天，也就削了個土豆，刀子雖然耍得咋咋唬唬，但也沒有發生危險，關註了一會兒，泉京墨就忙自己的事兒，以防萬一還是也另外準備一份其他的……
溫迪興致勃勃，削土豆，還給土豆切成小小的圓圓的形狀，給胡蘿蔔雕刻櫻花，切洋蔥……
切洋蔥……
“嗚嗚嗚嗚……”溫迪痛哭出聲。
泉京墨正切著牛肉，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就見溫迪手裏還拿著半個洋蔥，癟著嘴哭的好大聲。
“噗。”
溫迪難以置信：“你居然笑我——嗚嗚嗚眼睛好疼，救命……”
說著，溫迪就要拿手去揉眼睛，被泉京墨連忙攔下。
“哎，你別——不能揉。”
“嗚嗚嗚，洋蔥……”
溫迪本來就長得略顯幼態得可愛，如今淚眼汪汪的樣子讓泉京墨內心如同看到什麽小動物一樣擰成一團，呀……他怎麽能長成這樣——
“別哭了別哭了，我給你找濕毛巾擦擦。”泉京墨急急忙忙找了條毛巾沾水，擰幹了些，“眼睛睜開點……”
溫迪睜大了眼睛，翠綠色的瞳孔水汽氤氳，如同剛從水中撈上來的藍寶石。
“……吹吹。”
泉京墨被迷的五迷三道的，直哄著：“哦哦哦好的，吹吹，給你吹吹。”
“啪嗒。”
“咕嚕嚕。”
“你們，你們，註意一點影響。”空剛打開門就看到這一幕，他一邊捂著眼睛，一邊露出一個半指寬的縫隙來。
鹿野院平藏手裏的蘋果掉了一地：“……啊這。”
泉京墨看看剛進門的兩個人，再看看溫迪。
“呀——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
*
“……切，真沒勁。”鹿野院平藏咬了一口蘋果，“什麽洋蔥嘛，我還以為有好戲看了。”
“那不重要！來嘗嘗我做的，真·風神雜燴菜！”溫迪從廚房端著一份熱騰騰的燉菜，擺在餐桌正中央。
旅行者：“……這不就是。”他瞧了一眼溫迪帽子上的花，發現果然換了一朵，“這不就是我之前做過的風神雜燴菜多加了一朵花麽。”
溫迪擡起食指搖了搖：“不不不，這是‘細小的轉機與希望之風’，才不是什麽一朵花呢！”
旅行者：“……你高興就好。”
“味道挺清淡的，沒什麽特別啊？”泉京墨很給面子的嘗了嘗，發現果然如同溫迪做菜的時候他在旁邊圍觀的那樣，並沒有什麽特別好吃的味道，雖然也不難吃，但這就是很普通的雜燴菜而已。
“……是代表一段抗爭的往事呢。”溫迪拿著叉子在碗裏叉起一塊土豆和胡蘿蔔，“現在不覺得，那時候吃上了這道菜的，都說這是最美味的大鍋菜了。雖然我並沒有來得及嘗……”
泉京墨似懂非懂地點頭，他隨即指著雜燴菜邊上裝飾用的花朵：“這是什麽花？……很少見呢。”
溫迪晃著腦袋，帽子上的花朵也隨之飄蕩：“這個啊。……是塞西莉亞花。”
說著，他又從帽子上摘下一朵：“送給你好了。”
泉京墨受寵若驚，他雙手捧著這朵從名字到外形都同等美麗的花朵：“……謝謝。”
溫迪瞇著眼睛笑起來：“希望這縷微風，能吹散你身邊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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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竊私語。
……看哪，那裏有個怪小孩。
……他是個騙子。
……他總說能看到怪物……
……他是個壞小孩……
……京墨……
“泉……”
“泉！”
“泉京墨！”松田陣平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嗬——”泉京墨猛地回過神，看到面前滿臉關切的松田陣平。他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告訴他自己沒事，但嘴角抽動半晌，還是放棄了。
“抱歉……今天可能無法繼續逛街了。”泉京墨只得道歉。
松田陣平：“跟我道歉什麽，你剛才看到什麽了嗎？……那裏有什麽異常嗎？還是那個女孩有什麽問題？”
“我……”
泉京墨猶豫著，你能相信我嗎？
我看到了怪物。你能相信我嗎？
我看到了怪物。
如果我這樣告訴了你，你還能像是現在這樣平常的看待我，絲毫不覺得我奇怪嗎？
“哇，傑，你看你看，真的是之前看到的那幾個人！”不遠處，兩個穿著黑色學生制服的ＤＫ站在那幾幅大海報下面，其中之一指著幾人合照的宣傳海報大喊，“真的哎！”
另一人大約是覺得丟臉，捂著眼睛擺手：“悟，你太大聲了……”
“好大——”五條悟誇張的往後彎腰，一直看到海報頂端。
“確實——”夏油傑跟著往後彎腰。
“哈哈哈，臉都扭曲了！！！”
松田陣平無奈地說：“……雖然我不想關註他們，但他們實在太顯眼了。”
泉京墨傻傻附和：“……是呢。”
不遠處，五條悟也在大聲嚷嚷：“那不行，傑，我的手機壞了，真的超——麻煩的！”
“你這幾天不一直在用我的手機嗎……”夏油傑毫不留情地戳破。
“啊呀，請你吃漢堡吧——快走快走，買手機去。”
夏油傑伸手指了指那張海報：“所以你是要買他們代言的手機嗎？”
“哈哈哈哈——還是算了。”五條悟手指一斜，“我選擇隔壁那家！”
松田陣平目視著五條悟與夏油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他們剛才出來的那家商場，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已經步入社會多年了，跟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格格不入。
*
……忽然就不覺得陰冷了，真奇怪。
那種詭異的感覺也不見了。
“哎？”真奇怪。
泉京墨環顧四周，那種被危險籠罩的戰栗感，以及即將發生什麽的不安感，忽然消失了。
“你沒事了啊？”松田陣平也松了一口氣，“剛才看你緊張的不得了的樣子……”
泉京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道：“沒事，那我們繼續吧。”
“哎？真的要繼續逛街嗎，要不還是回去？”
“那不行……手機壞了真的很麻煩的。”泉京墨堅定地說。
松田陣平撓了撓頭發：“真那你沒辦法。”
“拜托啦，陣平！”
松田陣平險些噎住：“……好嘛，也不是不行。”
不過好在松田陣平早就幫忙看好了手機型號，用信用卡付過錢之後，再將手機卡安裝上去，泉京墨就像是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對這個與翻蓋機完全不一樣的智能機好奇地不行。
“那，我繼續去巡邏了，你自己能安全回家嗎？”松田陣平對這個像倉鼠一樣一驚一乍的朋友實在不放心。
泉京墨把玩著新手機，為每一個新功能驚嘆：“嗯嗯，陣平就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樣真的能行嗎？
泉京墨敷衍地點頭，自言自語道：“哇，還可以這樣，哦哦，ins原來在手機上是這樣的——之前究竟是為什麽會覺得翻蓋機也一樣用啊，明明比智能機差很多嘛……”
“——”真的不行！達咩——真的很容易被拐走啊！“我送你回去吧！”
“唔~不行不行，我還要工作的，松田君你也回去工作吧，再見~拜拜~下次見~”
松田陣平遙遙的望著已經蹦跶跑遠的泉京墨：“啊……”
“哎~可憐。”
“有用的時候，叫人家陣平——”
“用完了，叫人家松田君——”
“男人哦~可憐哦~嘖嘖嘖~”
五條悟與夏油傑一唱一和，非常欠打的表情配上肢體語言。
松田陣平默念：我是人民公仆，我是人民公仆……
不要與DK一般見識，不要與DK一般見識，不氣不氣……
呼……
*
泉京墨雙手拎著四個人的食材，艱難的用手肘按下門鈴。
“叮咚。”
“叮咚。”
“……我是絕對不會再開門了，絕不會。”思及上一次主動開門的後果，泉京墨心有餘悸，受到的驚嚇至今未能平息。
門鈴響了許久，才有噠噠噠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嗨嗨嗨——來了！”溫迪呼的一身拉開門，“風告訴我，是我們親愛的經紀人來了——”
“中午好，溫迪，其他人在嗎？我帶了食材來。”泉京墨還是沒有習慣溫迪這略顯浮誇的說話腔調。
溫迪一手撐著門框，眼睛wink了幾下：“沒有哦，泉~哥~”
泉京墨渾身一抖：“……你怎麽也叫我這個。”
溫迪故作悲傷：“你都不在乎嗎，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哦——”
泉京墨冷漠：“謝謝，我更在乎我買了四個人的食材。好浪費……”
“嗨呀，反正是近藤社長的報銷嘛，小事情，小事情！”溫迪毫不在意，他幫忙拎著一半的食材。
“不可以浪費。”
“不會浪費的！那我保證一個人把他們吃光光！”
“……那倒也不必。”
溫迪將手中的袋子拎到廚房，放下的時候看到了裏面的食材，他好奇道：“土豆……胡蘿蔔……洋蔥，泉哥是要做什麽雜燴菜嗎？”
泉京墨正思索著一個人的午餐要怎麽做，聞言回答：“沒有啊，要做咖喱。你看我這裏還有牛肉……”
溫迪忽然靠近，雙手握住泉京墨的手：“我會用這幾樣食材做特色料理，請讓我試試看吧！”
“……就算你這麽說了我也……”泉京墨有些猶豫。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溫迪的臉越湊越近，呼吸都能直接觸到泉京墨的臉。
他堅定地將溫迪推開一個手臂的距離：“……唔……可以。”
“嗚呼！”溫迪一陣歡呼，“好耶！”
看得泉京墨一陣迷糊：“有那麽開心嗎？”
溫迪舉起一個土豆：“唉，我明明還是有些技藝在身上的，但是除了旅行者之外，誰也不願意嘗試嘗試，太可惜了。”
說罷，他拿著刀對著土豆比劃來比劃去，那看上去毫無廚房經驗的樣子，讓泉京墨心驚肉跳。
“哎，你小心……”
溫迪：“沒事，我很會做飯的！”
真的嗎？
泉京墨看他折騰半天，也就削了個土豆，刀子雖然耍得咋咋唬唬，但也沒有發生危險，關註了一會兒，泉京墨就忙自己的事兒，以防萬一還是也另外準備一份其他的……
溫迪興致勃勃，削土豆，還給土豆切成小小的圓圓的形狀，給胡蘿蔔雕刻櫻花，切洋蔥……
切洋蔥……
“嗚嗚嗚嗚……”溫迪痛哭出聲。
泉京墨正切著牛肉，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就見溫迪手裏還拿著半個洋蔥，癟著嘴哭的好大聲。
“噗。”
溫迪難以置信：“你居然笑我——嗚嗚嗚眼睛好疼，救命……”
說著，溫迪就要拿手去揉眼睛，被泉京墨連忙攔下。
“哎，你別——不能揉。”
“嗚嗚嗚，洋蔥……”
溫迪本來就長得略顯幼態得可愛，如今淚眼汪汪的樣子讓泉京墨內心如同看到什麽小動物一樣擰成一團，呀……他怎麽能長成這樣——
“別哭了別哭了，我給你找濕毛巾擦擦。”泉京墨急急忙忙找了條毛巾沾水，擰幹了些，“眼睛睜開點……”
溫迪睜大了眼睛，翠綠色的瞳孔水汽氤氳，如同剛從水中撈上來的藍寶石。
“……吹吹。”
泉京墨被迷的五迷三道的，直哄著：“哦哦哦好的，吹吹，給你吹吹。”
“啪嗒。”
“咕嚕嚕。”
“你們，你們，註意一點影響。”空剛打開門就看到這一幕，他一邊捂著眼睛，一邊露出一個半指寬的縫隙來。
鹿野院平藏手裏的蘋果掉了一地：“……啊這。”
泉京墨看看剛進門的兩個人，再看看溫迪。
“呀——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
*
“……切，真沒勁。”鹿野院平藏咬了一口蘋果，“什麽洋蔥嘛，我還以為有好戲看了。”
“那不重要！來嘗嘗我做的，真·風神雜燴菜！”溫迪從廚房端著一份熱騰騰的燉菜，擺在餐桌正中央。
旅行者：“……這不就是。”他瞧了一眼溫迪帽子上的花，發現果然換了一朵，“這不就是我之前做過的風神雜燴菜多加了一朵花麽。”
溫迪擡起食指搖了搖：“不不不，這是‘細小的轉機與希望之風’，才不是什麽一朵花呢！”
旅行者：“……你高興就好。”
“味道挺清淡的，沒什麽特別啊？”泉京墨很給面子的嘗了嘗，發現果然如同溫迪做菜的時候他在旁邊圍觀的那樣，並沒有什麽特別好吃的味道，雖然也不難吃，但這就是很普通的雜燴菜而已。
“……是代表一段抗爭的往事呢。”溫迪拿著叉子在碗裏叉起一塊土豆和胡蘿蔔，“現在不覺得，那時候吃上了這道菜的，都說這是最美味的大鍋菜了。雖然我並沒有來得及嘗……”
泉京墨似懂非懂地點頭，他隨即指著雜燴菜邊上裝飾用的花朵：“這是什麽花？……很少見呢。”
溫迪晃著腦袋，帽子上的花朵也隨之飄蕩：“這個啊。……是塞西莉亞花。”
說著，他又從帽子上摘下一朵：“送給你好了。”
泉京墨受寵若驚，他雙手捧著這朵從名字到外形都同等美麗的花朵：“……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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